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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很感动郑昕彦的态度,他没有刻意接近自己,也没有和自己纠缠。
就让两人这样渐渐地淡了,散了吧!她想。
两个多小时的练习中,郑昕彦从未作出任何多余的动作触碰祝琪祯,也从未提及任何两人的过去,只像一个熟识的老友般,偶尔一句专业上的提点,偶尔一瓶递过来的水,仅此而已。
结束后,两人一同从道馆出来,祝琪祯边走边随口问道:你怎么会找到这家跆拳道馆的?这么偏僻没熟人很难找到呢!
我住对面小区,无意中看到了。
祝琪祯抬头,在巷子尽头的街道另一边,看到了一座座林立着的小高层,哦,难怪。
你呢?你怎么会来这边?
她微微一顿,老板是东方乾的战友,他带我过来的。她还是没办法在郑昕彦面问心无愧地提东方乾。
郑昕彦呵呵一笑,看来他对你挺好。
挺好?那才有鬼,事事压迫自己,跟自己作对也叫好?嗯,还不错。她违心地回答。
已经到了祝琪祯车前,她开门上去,关门前,她下定决心般郑重其事地说:郑昕彦,这是她今晚第一次叫他名字,我现在很好,我希望你也是。
郑昕彦愣住,一时无话。他不知道祝琪祯这个时候会突然说这样的话,是劝他放手吗?或许也是在对她自己说吧!?
人生路还那么长,叫她时时牵挂自己,难道这就是自己对她的爱吗?四年的感qíng已经逝去,该留的已经留不住,可至少她曾经给自己带来过温暖,不是吗?
再见,郑昕彦。 祝琪祯关上门,发动车子离去。可刚踩下油门,就听到他在身后叫:七七!
她没敢停下来,她无法确定自己停下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因为他后面说得话而心软,而变得更加牵挂。
郑昕彦望着车子笔直向前行驶,一直到巷口时,大红色的尾灯亮了,车身停住不动。
他的心怦怦直跳,这一刻,他能肯定,七七并不是看上去那般对自己毫不在意,忘得那么彻底gān净,她同自己一样在纠结着,在挣扎着。
让过去的都过去吧
飞快地跑过去,他站在祝琪祯门边,微微俯身轻快地笑着,说:七七,原本不想告诉你的,我家里给我安排相亲了,下个月我就回去看看,如果合适,今年就结婚了。七七他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明亮湿润,透着真诚与感动,我们都好好过,再见!
祝琪祯同样抱以一个甜蜜无邪的笑,轻轻挥手,嗯,再见!
松开手刹,她重新上路,这次身后再也没有传来郑昕彦的声音,想从后视镜里看他,可是已经拐出巷口。
再见,再也不得相见舍去的,但愿会远去
死鱼脸,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扎小人咒死你!她咬牙切齿地吼了句,小QQ驶入车流中,如同所有平凡的芸芸众生,不论中途出现多么美丽的风景,也不论道路多么崎岖坎坷,但总有它的目 的地。
暂停一会儿,是该继续行驶的时候了。
一个月后的周末,祝琪祯陪爷爷下了一早上的棋,吃过午饭后便上楼睡午觉。刚刚睡着,隐隐约约听见楼下发出争吵声,而且形势愈演愈烈,她翻身坐起,凝神静听,是公公和婆婆的吵架声。
虽然是周末,但这两人也很少会在这个时间在家。祝琪祯搬过来这么久,从未见冷脸的东方凯歌和张雪吵过架,他们今天这是什么qíng况?
她下chuáng,小心翼翼地将门开出一条fèng,仔细倾听他们在吵些什么,可大部分时间都是东方凯歌在骂脏话,根本听不出什么缘由。
她忧心重重地想,该不会是婆婆上次被老色lángqiáng吻的事被公公知道了吧?这下可麻烦了,以东方凯歌的脾气,会不会打婆婆啊?
突然,一声玻璃砸碎的尖锐声音传来,接着所有声音戛然而止,二楼默默的一点动静也没。
她大惊:公公该不是把婆婆杀了吧?
于是,她动作快过大脑,想也没想,立即打开门,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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