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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待哭得喉咙沙哑,眼睛红肿了,也就慢慢的冷静多了。
李君,我一定会救你弟弟的!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会把他救回来的!说着,她用力地抱了李君一下,不等李君说话,就冲出去了。
回到家里,鹰长空不在,估计是去见大队长了。
幸若水窝到沙发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这么窝着。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重要的是去做。
谭佩诗叹了一口气,坐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揽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上。若水,你别想那么多。事qíng已经发生了,你自责也是没用的,况且这真不是你的错。古家的人本来就是变态,不是因为你他们才这样的。
佩诗,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没用了。幸若水从她肩头上起来,低声说道。两眼肿得厉害,像是两个胡桃似的。我现在不去想谁对谁错,我只想把李臣和陈心怡救出来,就这样而已。
谭佩诗一把捧住她的脸,将她掰过来看着自己。若水,你该不会真的想着五天,不,是三天之后自己去把人给换回来吧?你疯啦,那个疯子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人的,你去了他只会多一个筹码!
幸若水苦笑看着她。佩诗,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如果我去了,我落入他的手里,至少他们不会再受这些折磨。哪怕只是这样,也是值得的,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把你抓起来之后,古天策就不会折磨他们了?也许他会更直接地,把人给杀了!若水,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你现在必须理智一点!那是一个变态的人,跟一个变态是没办法用常理来判断的,你知不知道!谭佩诗用吼的,生怕幸若水真的一个人巴巴地跑去了。
佩诗,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如果我不出现,那么也许三天之后我们收到的就不是光碟,而是他们的尸体!我怎么面对夏默,怎么面对李君,怎么面对陈心怡和李臣的父母?佩诗,如果让我一辈子这样内疚地活着,我宁愿不要这条命!如果日日夜夜挠心挠肺的,那还怎么生活?
谭佩诗哑口无言。对于一个善良的人来说,良心拷问是最痛苦的。何况若水比任何人都更加的善良,想得更多!别人遇到事qíng只知道逃避责任,她却是个往自己身上来揽责任的傻瓜!
佩诗,如果我有什么请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平安。至于长空,我相信他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人的!
谭佩诗用力地掐了她一下。幸若水,我不让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队长,相信部队!若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qíng。古天策他的敌人不是你也不是队长,而是整个军队甚至国家,所以他嚣张不了多久了,一定能治他的。
佩诗,我相信他一定没有好下场。可是,在他没有好下场之前,我们得把李臣和陈心怡救出来。如果一定要有人给他陪葬,那么我宁愿是自己,你明白吗?幸若水抓着好友的双手,身体都有些颤抖。
那我呢?平安呢?我们父子怎么办?门外的男人大步而来,高声的质问。
幸若水看着他挺拔的身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谭佩诗急忙闪开,把空间让给他们夫妻两,她现在什么事qíng也帮不上忙。恨只恨老天爱捉弄人,总要在人最幸福的时候,制造一些不幸。
幸若水被丈夫犀利的目光看着,怔怔的半天也没反应。他看她的目光从来都是温柔的,这是第一次这样犀利的眼神。长空
鹰长空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来,回到他们的卧室。将她放在chuáng上,然后单膝跪在chuáng边。若水,你要是不在了,平安怎么办?我怎么办?难道你就舍得不要我们父子两?
长空幸若水低低地喊他,只觉得肝肠都要疼得断了。我舍不得,我怎么可能舍得!舍弃你们父子,对我来说比死更难受!可是李臣和陈心怡怎么办?我必须去救他们,我不能让两个无辜的人替我受罪啊!现在他们已经受尽了折磨,如果他们最后连xing命都不保,那么我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孩子长大了,懂事了,他难道不会以有这样的妈妈为耻吗?
若水鹰长空与她额头相抵,只觉得因为她的眼泪和痛苦,他的心脏都要碎了。明明是他惹来的孽缘孽债,为什么要他心爱的女人为之受罪,为什么!若水,宝贝,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事qíng会演变成这样!看到他自责,幸若水到底心疼了,急忙为他开脱。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这是老天在捉弄我们,是我们命中注定的劫!
既然是我们共同的劫难,那就让我们一起来想办法,不能你一个人去以命换命,知道吗?鹰长空将她整个的抱在怀里,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的挫败。也从来没有一次像这一回,他为自己是一名特种兵而苦恼。军人是将纪律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纪律这命令有时候也是致命的束缚!
幸若水微微地拉开与他的距离,仰头与他对视。因为泪湿了眼睛模糊视线,她用力地擦了擦,又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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