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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庄奕骋没有跟她说,道理他在八辈子之前就想明白了。然而,最难的不是想明白,而是怎么去做到。想和说都容易,做才是最难的。
幸若水有些无力,但不再说下去。那我先上去了。你开车小心点。庄寓棋!
庄寓棋就蹭蹭地跑过来,幸若水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脸蛋。下次不能再乱跑了。要是想去Z市,就跟爸爸说,然后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嗯。庄寓棋闷闷的应了一声,在她正要转身的时候,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腰。妈妈,可以的话,你也给我打电话吧。小宝宝开始伸腿伸胳膊了,你就跟我说,我要去看看。
幸若水笑着点点头。好。
父子两目送她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才先后上了车。庄寓棋一坐进去,就说:爸爸,如果你喜欢那个人,我不会反对了。
庄奕骋有些惊愕地看着他,但没说什么。
车子在黑夜里,慢慢地移动,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幸若水上了楼才愕然发现,自己压根没问袁梦住哪一层哪一间。还好有手机,急忙拿出来打电话问。
进了门,幸若水发现这是一个小小的一室一厅,所谓的厅比房间还要小,一整套加起来也就30坪。不过袁梦收拾得gāngān净净,看着也舒服。
这里比较小,你赶紧坐下来,别磕着碰着了。袁梦拉着她按在椅子里,还给她倒了一杯水。空间太小了,她一不小心就会碰到,那可大问题了。
幸若水乖乖地坐好,小福安也坐在旁边,正对着她傻呵呵地笑呢。她伸出手,捏捏那嘟嘟的脸蛋儿。肚子还难受不?
不难受!小家伙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他今天吃了个痛快,自然是不难受的。
幸若水爱极了,又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听着他小鸭子似的嘎嘎声。转头去,喊道:袁梦,你也别忙乎了,过来坐坐。我好歹算是半个客人,你也不过来陪客人说说话。
袁梦无奈地笑了笑,就过来了。拉着她的手。我们去chuáng上坐吧,这椅子太硬了,又凉。
幸若水就随着她进去房间了。一米五的chuáng,铺着亮色的chuáng单,花色的被套,都不是那种特别花哨的,但看起来很清新舒服。就像袁梦这个人,不花哨,但是让人觉得舒服和温暖。
一把拉住袁梦的手,眼里是八卦的光芒。来,跟我说说,你跟庄奕骋是怎么认识的。
袁梦一下子红了脸,想起在医院的那个意外的吻。就巧合碰上了,有什么好说的?
幸若水眼神贼兮兮的,心想,看来这个第一次见面很暧昧啊。就说说嘛,我好奇呢。
就是上次你被古筝注she了那什么东西住院的时候,他去医院看你,我们在楼梯上碰到了。就这样。袁梦才不会傻得告诉她,他们不是撞上了,而是亲上了。这么一想,她的脸又有些发热。
幸若水没有追问,而是抓住袁梦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袁梦,庄奕骋是个好男人,也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你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别乱说。袁梦闪着眼神,她心里也有太多的东西,不是这么简单的。这辈子,除了凯翼,我不会再跟别的人了。
幸若水最怕的就是听到这句话,如今果然就来了。她叹了一口气,对这两个人都有些无奈。袁梦,你不能这么对自己的。我相信,雷凯翼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你知道他出事前,跟我家长空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袁梦倏不吭声。凯翼的遗书,她有看过,看得肝肠寸断。无数次回忆起来,那些字字句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往她心窝子里刺,疼痛蚀骨。
他说,替我照应我妈和袁梦,让袁梦不要傻乎乎地守着,赶紧找个人嫁了。幸若水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湿了眼眶。这话背后的壮烈和深qíng,让人动容。
袁梦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很多事qíng,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她的过去太沉重,就像一座山似的。虽然她不故意地去在意,但那座山她一直背负着,从来没有放下过。
幸若水伸手揽住她,让她在自己的肩头上哭出来。
鹰福安听到妈妈的哭声,放下手里的玩具,也跑了进来。妈妈,你怎么了?
袁梦听到他奶声奶气的问话,更加是悲从中来。儿子扑到她怀里来,她就伸手一把将他抱起来,然后把脸埋在他的颈侧。小时候还不觉得,慢慢长大了,福安越来越像凯翼了。每次她看着,欣慰而又疼痛。
幸若水看着福安墨黑的大眼睛,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虽然没有见过雷凯翼,但是福安长得不像妈妈,那么肯定就像雷凯翼了。
袁梦,过去肯定有一些特别美好的回忆,咱们把它放在心底,不要总在脑海里念念不忘行吗?你才二十多岁,还有好长的人生,咱们往前看,行吗?袁梦自然没有回答,但是幸若水知道她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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