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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吃呢。你要多给自己做点好吃的,别把自己个折腾瘦了。
幸若水突然就觉得鼻子酸酸的,也说不上为什么,有些撒泼地回答:不想吃。
为什么?那端的鹰长空,声音马上变得紧张起来,好像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她面前似的。
幸若水咬着嘴唇,眼眶发热。我就是不想吃,我就是不想吃!
鹰长空觉得自己要疯了,这是幸若水第一次这样子。她以往都是柔柔和和地应着,还反过来叮嘱他要小心要好好照顾自己。可现在她正像个孩子似的耍无赖,还马上就要哭了,他没法不着急。若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鹰长空,我想你了,我想见你,现在就想!幸若水抿着嘴唇,终于掉眼泪了。她打心底地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可是忍不住,好像身体里的某个东西坏了,她没法控制自己。
鹰长空听着那带哭的声音,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捏着似的难受。若水,再等两天我就回家,好不好?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在家里,你去谭佩诗家里好吗?
不好!我就要看到你!我去找你,行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你!幸若水发动车子,真的打算去部队。
鹰长空本来还想劝她,突然就不想了。那你开车到上次我停车的地方,记得吗?
嗯,我记得的。听到他答应,幸若水的qíng绪就稳定了。
那你小心开车,要注意安全。我就在那个地方等着你,知道吗?
幸若水吸吸鼻子,笑了。嗯。我知道了。那我先挂电话了,我开车呢。
好。
幸若水挂了电话,开着车子往另一条道飞驰而去。心qíng不再是先前的低落,而一下子变得雀跃起来。从这里到他说的那个地方要两个多小时,不短的距离和时间,可是不影响她的心qíng。
那条路毕竟是通向郊外,或者可以说是深山,所以人和车都是极少的。开始的时候还能看到路边偶尔一户人家,到后来只剩下树林了。树木高大,风呼啸,林子里发出可怕的声音。树木在路面上投影出各种奇怪的形状,特别的吓人。
幸若水专注地看着前面,想着很快就能见到鹰长空了,心里就什么都不怕了。她甚至自己都没有发现,脸上的笑容从挂电话那一刻起就没有停下过。
当车子突然间原地不能动,试了几次都没用时,幸若水有些懵了。她下车去左看右看,但是她会开车,却完全不懂得修车。车子抛锚了。
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也就是说几十公里的距离,她总不能走过去吧?就算她肯走,可是这路上又没有路灯,虽然勉qiáng能看清楚,但非常不利。不过,在野láng的基地待了半年,幸若水已经算是锻炼出来了,虽然黑乎乎的,但并不是十分害怕。
拿出手机,想给鹰长空打电话。可才刚刚拨了号码,还没接通就断了。手机没电了!智能手机的电池也就能支撑一天,客户今天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她,电池早就耗完了。
屋漏偏逢雨!
她坐在车子里等了一会,突然一咬牙,把军刺拿上,打开车灯锁上车子。她决定了,她用跑的。
把军刺别好,她撒腿在黑夜里奔跑。这一刻,她只庆幸自己穿了帆布鞋!
绑架之后,她的身体没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古筝给她注she的那个药剂虽然说后遗症不厉害,但对身体肯定是有伤害的,需要休养才能完全恢复。
所以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她已经感觉到很吃力了。肺里火辣辣的,好像要燃烧起来似的。鼻子了呼出来的气都像是热蒸汽,喉咙也gān渴得厉害。
当听到马达的声音响起,幸若水急忙往路边闪,躲在了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不一会,一辆车子飞奔而来。可是等车子从身边呼啸过去了,幸若水才愕然发现,车上的人有些熟悉。那是鹰长空!
她疯了似的追着车子喊,可是车子开得飞快,她再厉害也追不上,更别说她现在已经累了。她追了一会,车子早已经拐弯没了踪影。
幸若水停下来,原地蹲下来。肺里火辣辣的感觉,还有心里的委屈,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把头埋在双臂之间,用力地深呼吸。
然后,她又听到了马达的声音。急忙跳着站起来,因为她听出来车子是从市里的方向过来的。
不一会,就看到车子飞驰而来,车灯照在她的身上。然后车子噶一声,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车上的人跳下来,像豹子一样扑向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宝贝儿,你吓死我了!鹰长空紧紧地将她按在怀里,想将她揉碎了融在自己的身体里。
幸若水呼吸着他独有的味道,还混杂着汗味,终于掉了眼泪。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在他胸前用力地蹭。
鹰长空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副驾驶座,然后发动车子。车子开了一会,才转过头去问她。车子出问题了?手机怎么也关机了?
幸若水看着他傻呵呵地笑。车子抛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机没电,关机了。
鹰长空看着她傻乎乎的笑容,整颗心柔软如棉。回去给你再买一个手机,最古老的那种,电池能用一个星期。
好。幸若水笑呵呵的,反正他现在说什么,她都答应。
鹰长空伸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脸。
幸若水就抓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蹭啊蹭啊。这动作跟个小猫小狗似的,把他也给逗笑了。
没多久,车子就停了下来,已经到那片林子了。鹰长空的车子开到了固定的位置,用绿色的伪装盖好。
幸若水站在一旁,看着他盖好了车子,然后走过来抱抱她。回抱他的腰,她一边在他怀里蹭着,一边说:鹰长空,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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