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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座位安排明显不够,很多人都是拿报纸铺在地上,席地而坐。有些gān脆也不管脏不脏,大大咧咧的随地就坐。
旁边有一家小卖铺,卖的是一些纪念xing的小玩意,还有水和零食。门外摆着一些小吃,像热狗、萝卜牛杂、酸萝卜什么的。因为只有这一家,所以生意很红火,价格也贵得吓人。一根小小的热狗,在市里也就卖1块钱,在这里卖8块。但没有选择,大家也只好忍了。倒是有些人聪明,自己带了许多东西,吃得心满意足。
鹰长空和幸若水属于临时起意的,所以压根没有准备任何东西,就连水都没有买一瓶。幸好他们体力都很好,否则还真撑不到这山顶。
鹰长空环视了一圈,发现四周已经没有可以坐的位置。他们也没有带报纸之类可以垫铺在地上的东西,总不能就这么坐下来。最后,发现在某一角有一块大石头。大石头长出外面,看着有些危险,而且很难爬上去,所以也没人敢爬上去。
要不我们就坐那里?
嗯?幸若水顺着他的手看去,果然看到一块大石头。可以啊。
那你在那等我,我去买东西。你想吃什么?
幸若水往那个小店铺瞅了一眼,发现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买个酸萝卜,再来一碗牛杂,然后买瓶水吧。
好,那你等着我。
幸若水看他去排队买东西了,就动身走到那块大石头边上。她正想跃上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些人在往这边看,几个还是小娃娃。突然就不动了,这地方很危险,要是有人带头攀爬,就会有人跟着学,容易出事。
想了想,幸若水又走了回去,跑到上校的身边。
怎么不在那等我?鹰长空抬手整理了一下她被风chuī乱的发,不解地道。
幸若水看了一眼那个地方,笑了笑。那个地方太危险了,我怕别人有样学样。
鹰长空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没说什么。
两个人买了东西,决定也不在山上停留,而是拿着东西一边吃一边往山下走。下山和上山一样,也有大路和小路。小路陡峭,下山不容易稳住脚步,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走。
因为手里拿着东西,两个人走下山顶不远,在某个分叉口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刚好可以坐下来把东西吃完。
鹰长空买的萝卜牛杂和酸萝卜都是大分量的,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倒也开心,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凉风习习的,惬意得想睡着。
幸若水吃得差不多了,就真的依着鹰长空闭上了眼睛。她还不困,只是享受这种宁静的气氛。
鹰长空则几口把东西吃完了,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平常太过忙碌,甚少有时间陪着她四处走走,心里觉得挺委屈她的。
两个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qíng绪里,谁也没有说话。远远看去,还以为两个人就这么靠着睡着了呢。
他们所坐的位置,刚好是岔路的入口处,岔路还要往里面延伸好长的一段路。而且不远处就是拐弯,看不到最里面的位置。刚刚他们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却听到有人在说话,是一男一女。
两个人听力都挺好的,尤其是鹰长空,耳朵可灵着呢。待把两个人说话的内容听明白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幸若水看到上校眼里似乎都要冒火了。那女的,是个军嫂。她刚才就在那抱怨着丈夫怎么的不好,满肚子委屈似的。
两个人应该也是知道这下山的路陡峭得厉害,一般人不会从这里走,所以才找了这个位置来偷qíng。而且如果是一般人,只要不往岔路里走,也是不会发现有人的。两人的声音并不算大,只是夫妻两的耳力好。
幸若水双手抓住鹰长空的大手,无声地安抚着他。虽然他是当兵的,但也管不了人家的家事。这天下不管嫁了什么样的男人,总有一些女人不那么安分的。尤其是在如今道德观念越来越浅薄的qíng况下,包二奶做小三都成了一种cháo流,谴责都谴责不过来。
鹰长空霍地站起来,直直地往里冲,幸若水挡都挡不住,只好跟上去。里面的人看到突然有人冲进来,也吓坏了。惊慌地站起来,两个人紧紧地挨着。
像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做了军嫂,那才是军人最大的悲哀。如果没有做一个军嫂的能耐,当初就不该跟军人结婚。你完全可以去卖,卖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管你!鹰长空怒气冲冲地骂完了,拉着幸若水就走。
那两人愣了一会,就听到那女的骂了一句:关你什么事,神经病!
鹰长空步子很快,幸若水被他拉着,不得不跑着才能跟上。下山的路用跑的,总有些要滚下去的感觉。但是他正在火气上头,她也没吭声。待心qíng慢慢平息了,鹰长空才停下来,转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媳妇儿,对不起。
幸若水回抱他,拍抚着他的后背。军人大多是好的,但是你不能否认也有个别坏人,那么军嫂也是一样的,所以不值得为这种女人生气。
我知道。但是,那个女人骂她丈夫的时候把名字给骂出来了,那是他的兵。我只是替我的兵不值。
她丈夫是你的兵?幸若水微微惊诧,没想到这么巧。如果是这样,那就难怪了。别看上校很冷酷的样子,平常训练据说也没少把他们往死里整,其实很关心他们。也曾听他的兵聊天的时候说过,出任务的时候,他是恨不得自己把所有的危险都扛了,护着他的每个兵安全地回来。这或许也是他冷酷,那些兵却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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