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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若水顿时愕然,怔怔地看着她,半天没有吭声。这个转变,一下子把她给炸得有点懵了。几次动了动嘴,也没能喊出来那个字。
怎么,不乐意喊我一声妈?
不是的!幸若水一下子急了,忙摆摆手。随即,又尴尬地移开视线。谢谢你妈
杨紫云深深地呼一口气,露出笑容,拍拍她的肩头。好了,出去吧。再过一会,他可又要冲进来了。这个小崽子,果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幸若水刚想帮上校解释。
杨紫云摆摆手。不用替他辩解了,我的儿子我清楚着呢。出去吧。
幸若水点点头,如获大赦地跑了出去。一出去,差点就撞倒了上校。
鹰长空一把扶住她,认真地将她上下看了一遍。怎么了?我妈说什么了?说到底,他也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没有,她没说什么。幸若水一回头,看到杨紫云就在房门口,急忙否认。她贴着上校的耳朵,小声说,你妈突然这么温和对我,我不习惯而已。
闻言,鹰长空哈哈地笑了起来。一块大石,总算是暂时地放下了。
幸若水捶他一下,跑到沙发上跟袁梦还有小家伙玩。
鹰长空步过去,搂住母亲的肩头。妈,谢谢你。
杨紫云要笑不笑地睨着他。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又养了你三十几年,也没看你感谢我。这会我给你媳妇儿一点好脸色,你就谢我了,还说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这媳妇儿和娘,永远都是不一样的,对不对?鹰长空打哈哈。
杨紫云这回也不跟他真计较,只是瞪了他一眼。自己的儿子自己是清楚的,他绝对不是那种人。只是有时候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却要送给另一个女人,心里总有些不慡。这种不慡,直接导致某些执念。
夜里躺在chuáng上,幸若水还心念着这回事,缠着上校非要问为什么。
鹰长空靠在chuáng头,将她楼在身前。其实也没什么,以前是我没处理好。我只顾着一味地护着你,虽然我不断说你的好,但我妈却越发的反感。我想她除了好面子,其实还跟天下母亲一样,真的觉得儿子有了媳妇儿心里就没她的位置了。我今天跟她心平气和地谈了一下,她的态度就软下来了。那天从部队赶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别看她保养得好,似乎还很年轻,她其实已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了。作为儿子,就算不能给她带来多少的快乐,至少也别给她添堵,你说对吧?
幸若水点点头,想起书里说的。我不记得看过一本什么书,里面说过,婆媳关系的关键点在于那个男人。如果那个男人够聪明,婆媳关系就容易变好,否则会越来越糟糕。看来,我们的上校大人领悟了这其中的真谛!
其实,幸若水真的能够理解这种感qíng。就像女人有了孩子之后会把许多的jīng力放在孩子的身上,男人明知道那也是自己的骨血,但就是忍不住吃醋不慡。
长空是杨紫云唯一的儿子,她在他身上倾注了所有的爱,把他当宝贝一样的爱着。而这个宝贝长大了,就要跟另一个女人亲密地过一辈子,逐渐地离她这个母亲越来越远了,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吧。或许她真正介意的不是哪个女人当她的儿媳妇,而只是介意儿子会慢慢地远离自己,有他自己的生活。而因为这种复杂的心qíng做出一些她自己也不十分清楚的事qíng来。
鹰长空将调皮的妻子抓上来,亲了几口。为了媳妇儿,想不领悟也不行!
幸若水咯咯直笑,慢慢地眼眶就湿了。伸手抱住上校的腰,脸闷在他胸口。谢谢你。
傻瓜。鹰长空亲亲她的发,随即又裂开猎人的笑容,翻身将她压下。光嘴上说可不行,得有点实质的表示才行!
幸若水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亲下来。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鹰长空抓住她的手,抬头转转眼珠子。突然脸色一变,作出张牙舞爪的样子扑向她。我想吃了你!
啊幸若水真的被吓到了,尖叫一声就把头往手臂里躲。
鹰长空呵呵地笑,媳妇儿的反应真有趣。
幸若水回过神来,张嘴就啃他的肩头。瞪着他,凶巴巴地说:差点吓死我了,你坏死了!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鹰长空抓住她的手,低头温柔地亲她。对不起,媳妇儿。来,老公给你压压惊。
话落,就封住了她红艳艳的唇瓣。
幸若水嗯嗯几声,就不挣扎,任着他胡作非为。
第二天一早,鹰长空就回部队去了。
因为恰逢周末,杨紫云上午陪小家伙玩了半天,下午就坐飞机回去了。
进安检之前,杨紫云拍拍幸若水的肩头,说了一句:好好过日子。也不等她说话,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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