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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于用力,很快手背就血ròu模糊了。他却仿佛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一拳一拳地砸。寂静的林子里,只有这节奏的声响在回dàng。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砸下最后一拳,仰天大吼一声。那一声,像是受伤的猛shòu发出的嘶吼,充满了不甘、绝望和痛苦。
鹰长空转过身,慢慢地曲起双腿,然后坐在了地上。双眼怔怔地看着地面,血从手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似乎都能听到声音。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看着碧空蓝天,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牙关紧咬着,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许久许久,他才缓缓地睁开双眼。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扯了扯衣服,跳进车子里。
倒车,飞驰而去。
从那天碰到他跟一个女人在医院开始,鹰长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中途傅培刚回来了一次,他却没有回来。
幸若水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多想,要相信他。可是心里的那个疙瘩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慢慢地变大。她甚至在怀疑,那会不会是他的任务?也许,那个女人就是他的保护对象!
但是,这种想法在今天被打破了。
她站在树的yīn影里,看着对面她的男人手里拎着蔬菜ròu类走在一个女人的旁边。两个人不时地说点什么,听不到,不知道内容。
可是,那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丈夫陪着一个妻子在买菜。如果是任务,如果只是保护她,难道还需要陪她买菜做饭么?
幸若水无法说服自己,但是她没有冲过去。她也没有跟上去,因为上校是侦察兵,他很容易就发现有人跟踪了。而她,不想在他人面前起争执。就算要问,也是两个人回家后的事qíng。
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内,她仍久久地无法回神。心qíng,有些沉重。
她突然又想起孤láng说过的话。你恋爱了,你要想到也许哪天他就会跟别人在一起把你抛弃了;你结婚了,你要想或许哪天这段婚姻就走不下去了这些,你都是要想的。你不能消极地总是想着坏结果,但是你得有勇气在不幸的时候去承担那个坏的结果。
不!她还是选择相信他!当初那么艰难他都没有放弃,没理由在他们最甜蜜的时候,他却出轨了!这,绝不可能!
幸若水在心里说服自己,转身慢慢地走了。只是事关自己最爱的人,心qíng没办法再回到之前了。
幸若水回到公司,将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刚开始的时候还老是想着那一幕,后来才慢慢地专注于工作。
鹰长空提着东西,跟在袁梦的身后。小心地看着她的脚下,怕她摔倒了。她虽然已经出院,但身体还有些虚,不能出一丁点意外。
他们走进了一个老旧的小区,离街边有点远,但是环境清幽,适合养身体。只不过都是90年代建起来的房子,有些旧了。
这房子是鹰长空租的。袁梦身体不好,他没有租高楼层的。而一楼又会cháo湿,所以租的是某栋楼二楼的一室一厅。房子经过布置,家具很齐全,也收拾得很gān净。
到了门外,袁梦打开门,闪到一旁让他进来。
鹰长空把菜放到厨房里,该放冰箱的则放进冰箱里。
袁梦则洗手给他倒了一杯水,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你也不用常常过来看我,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照顾自己不是问题。
她出院几天之后,那个人就被她辞退了。她有手有脚,还没有虚弱到需要人一直像病号似的照顾。
医生说你身体需要多多休息,不能cao劳。等下我再把那个人找回来,让她继续照顾你。你放心,再雇佣一个月。到那时候,你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鹰长空担心她一个人在家里晕倒了也无人知道。
袁梦笑了笑。我哪里就弱成那样了?为了不让你担心,那就再用一个月吧。
鹰长空这才松了一口气。
袁梦又看着他,说:其实你不欠我什么,况且也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一直在内心责怪自己。答应我,放过你自己,好吗?
鹰长空几次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回了一个好字。两个人默默地坐了一会,他站起来。你去chuáng上休息一会吧,我去做饭。
还是我来吧。我真没事!袁梦觉得,他都把自己当作一个瓷娃娃来看。
鹰长空拒绝,不给任何的反驳余地。
袁梦无奈,只好回chuáng上去躺着。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许久,缓缓地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
鹰长空把烫放锅上熬着,又把饭煮上,然后把蔬菜放在盆子里泡着。走出客厅,拿出自己买的几箱子水果,用袋子装了两大袋子。
这里是一梯三户的,除了他们租住的一室一厅,还有两户两室一厅。
鹰长空拿着水果,分别敲开他们的门。你好,我是203住户的朋友是这样的,我朋友她身体不太好,又总是一个人在家,我担心有的时候她身体不适也不打电话通知我。所以,如果可以,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她的qíng况。也不是要你们时刻注意着,就是平时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对,行吗?
在家的是个大爷,笑呵呵地答应了,又说了一句:年轻人可别是学人家金屋藏娇吧?
大爷,绝对不是的。上校捏了一把汗,没想到人家会这么想。
搞定了回到屋子里,烫已经冒出香味了。
这天,幸若水忙着,就没出去吃午餐,让他们给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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