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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佩诗回望她许久,终于慢慢地闪开。
幸若水抬手擦去脸上的泪,对她们点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她jīng神恍惚,视线迷蒙,一级一级地走下楼梯。
若水!
谭佩诗大叫一声,眼看着她滚下楼梯。
谭妈妈也赶紧跑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跑下楼梯。
两个人正在查看若水的伤势,突然有个男人从下面冲上来,拨开她们,抱起若水就要走。
你想gān什么?谭佩诗急忙一把拉住他。
我要送她去医院,你们也跟上吧。说完甩开她的手就蹭蹭地下楼了。
佩诗,我去锁门,你赶紧跟上去!谭妈妈急忙转身回去锁门。
谭佩诗也顾不得哭了,擦擦眼睛飞快地追了上去。她怕那人抱着若水跑了。一股脑冲到楼下,途中差点也摔下楼梯。幸好,那人刚把若水放到后座,自己正往驾驶位钻进去。
谭佩诗急忙冲过去,拉开后车门坐进去。她还没坐稳,那人就发动了车子。等一下,还有人!
那人骂了一声,但还是把车子停了下来。
谭佩诗将若水扶好,靠在自己的肩上。看着她额上的血,心里慌得厉害。
谭妈妈坐进去,车子就飞驰起来,一路飞到了医院。
司机下车,一把抱起若水就往医院里冲去。
直到医生宣布,若水只是皮外伤,不严重。但是因为哭得太久,有些虚脱,建议在医院休息一晚。
等医生说完这些,谭佩诗就晕倒跌落在地。
顿时,又乱成一团。
A市。
如明月依着苍唯我,正在看财经频道。
突然,苍唯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号码,霍地站起来。喂把人看好,否则拿人头来见我。
挂了电话,他重重地坐回去,脸色很难看。
他让人带幸若水回Z市的事qíng,如明月是知道的。虽然没听到那边说什么,但凭他的回答就知道肯定是幸若水出了点问题。估计,是打击太大了吧。
如明月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忍着胸口,蚀骨的疼痛。一转身,就带上浅浅的笑容。别气,喝杯水吧。
她没有说出任何劝说的话,她知道,他不需要,也不允许她发表意见。
苍唯我接过水,仰头一口喝了。他自己也不明白,看到幸若水痛不yù生,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可为什么听到她伤心过度坠下楼梯,他心qíng这样烦躁?
如明月自己端起水杯,正要喝,突然他把杯子往地上一甩,一伸手把她的杯子也给扫落在地。她愕然看着他。
苍唯我霍地站起来,拿起外套,拉开门走出去,狠狠地甩上。
如明月看着甩上的门,苦涩一笑。苦与痛都在心底,她没有资格喊累喊疼。
因为,这是她的选择。
同一个病房,一对好姐妹同时陷入了昏迷。
谭妈妈坐在两张病chuáng的中间,都愁白了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直抹眼泪,可越抹就越多
或许是身体好一些,又或者是接受打击早一些,谭佩诗比幸若水先醒过来。一醒来,就看到老人家正趴在chuáng边睡着了,眼底还是红肿,脸色特别的憔悴,眉头打了好多个结。
谭佩诗的眼泪一下子又冒了出来,但是她不断地深呼吸,把眼泪给吞回去了。
看着母亲,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沉浸在悲伤中了。傅培刚不会再回来了,就算她哭死了他也不可能回来了。可是爸爸早早就去世,现在女婿没了,她要是再一蹶不振,母亲还能活吗?
她吸吸鼻子,母亲却一下子就惊醒了。
妈谭佩诗低低地喊一声,努力地露出笑容。
谭妈妈摸摸她的脸。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妈,我没事。妈,对不起谭佩诗又慢慢地流出了眼泪,觉得太对不起母亲了。
不应该让母亲知道这个噩耗的。可是当时她一个人,若水又不在,她只能告诉母亲。
谭妈妈笑笑,理着她的发。傻孩子,跟妈妈说什么对不起。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就觉得什么都好了!
但是想到那么好的女婿,她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谭佩诗抓住母亲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妈妈,以后我们母女住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先前母亲想给他们年轻人腾私人空间,说什么也不愿意一起住。说本来小傅就不常在家,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有个老人家在中间隔着,多不痛快!
好,好!看到女儿总算是好了一些,谭妈妈心里的大石头才暂时放下了。
母女两相视一笑,虽然痛苦还那么的深,但生活需要坚qiáng起来。
幸若水的qíng况要比谭佩诗糟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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