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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培刚什么也没有问,就坐进了副驾位。自从若水不见了之后,所有人都不快乐。佩诗每天都在自责,队长每天都在自责,生活一团糟糕。
悍马在街市上飚飞,没多久,停下来。
傅培刚下车一看,这是本市最大的武术馆。他知道,今天肯定要被队长揍个半死。但也只是苦笑一笑,跟着进去了。
两个小时之后,鹰长空和傅培刚躺在地上,一起喘气。
傅培刚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就害怕。脸也肿得厉害,像个猪头。
再看看鹰长空,虽然好了一些,但也挂彩了。傅培刚可没有客气,拼足了劲。两个人就跟两头野shòu似的,旁边围观的人从开始的喝彩到后来已经有些不敢看了,生怕等下要打出人命来。但又忍不住看,直到他们不打了,才慢慢地散开。
队长,心里舒服些了吗?傅培刚喘着气问,脸上的伤让他说话都疼。
鹰长空闭着眼睛,不吭声。
过了很久,傅培刚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他又突然开口了。
刚子,我是不是很没用?他的语气淡淡的,好像没有任何qíng绪起伏。
但是傅培刚知道,他心里很自责,很内疚。没有。这不过是运气问题,与能力无关。队长幸运地遇到了若水这样的好女孩,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只能怪命运弄人。
鹰长空勾着嘴角,苦笑。我一直以为,我运气很好的。
傅培刚无奈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运气这东西,就跟你等公车。你不想要的时候,那一路车不停地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待你要办急事等它时,你发现它半天都不来。归根结底,不需要的时候来了,该来的时候却没有。
生活,很多时候都会开一些要命的玩笑,就看我们够不够坚qiáng坚持到云开月明的那天。
下午,鹰长空回到家里,只有杨紫云还在,其他的人已经离开了。
鹰长空换鞋子进屋,也不打招呼。他不能怨恨自己的母亲,但是他甚至不想跟她说一句话。对于一个罔顾自己孩子意愿而一意孤行的母亲,他已经无话可说。
回来了?这是gān什么,怎么一脸的伤,跟人打架了?杨紫云急忙笑着跑过来,一看到他脸上的伤,顿时心疼了。快坐下来,妈替你上药,这是怎么搞的?
我没事。鹰长空拨开她的手,开门进卧室,将自己抛到chuáng上。脸埋在枕被之间,呼吸着那种熟悉的气息。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味道已经消散了,再也没有那种属于她的淡雅清香。
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梦里梦外,都是那个窈窕的身影在回眸一笑,那笑如chūn风拂过他的心口。最终又化成一根根钢针,扎进他的胸口。
鹰长空就是被这种疼痛给扎醒的,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一拳打在chuáng上,将脸狠狠地压进枕头里,身体如一把拉满的弓,像一头受伤的豹子发出一声声嘶吼。
许久,他就缓缓地躺平身体,发丝凌乱。
拉开房门,听到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他心里一动,快步走到厨房门口。待看清里面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一下子就泄了气。慢慢地,转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长空,睡醒了?洗手吃饭吧,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杨紫云笑得十分的温和,希望儿子不要再对自己冷着一张脸。
鹰长空却照旧一声不吭,只是走进洗手间去洗了个手。然后开始拿碗装饭,坐下来就吃。
好吃吗?杨紫云并不气馁,自己的孩子,难道还能气妈妈一辈子么?
鹰长空嗯了一声,头也不抬,身上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息。母亲的厨艺其实不错的,可惜他现在没心qíng。他吃惯了若水做的饭菜,别人的都看不上。
还在怪妈妈?杨紫云叹了一口气,心里也不好受。妈妈也是为你好。现在幸若水都已经离开了,你不一直在找,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吗?我想,她是不会回来了,你总不能等一辈子啊?爸爸妈妈和爷爷都盼着你结婚生孩子呢,你就不为我们这些老人家考虑一下吗
杨紫云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却没有等到一个单音的回应,她都要怀疑他是否有在听。长空,你说句话呀。她这不是在对牛弹琴吗?
鹰长空终于缓缓地抬起眼皮,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会娶顾苗苗,除了若水,我谁都不娶,你看着办吧。
杨紫云被堵个水泄不通。她说这么多,无非是希望他能够放下幸若水,娶顾苗苗。可他一句话,就断绝了她所有的念想。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死脑筋呢?那幸若水有什么好,你就能迷得这样神魂颠倒。除了她,你是不是谁都不要?是不是连你妈也不想要了,啊?
鹰长空冷冷地看着她。这天下间联合外人来算计自己儿子的母亲,还真不多见。
杨紫云气得说不出话来。到底心里虚,也不敢再那么理直气壮了。那妈不是为你好吗?你要是自己能想通,我用得着这么费心思吗?
我的脑子从来没堵过,你大可不必费心。说完,他把碗一放。我吃饱了。
你杨紫云倏地站起来。你给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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