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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两个人都明显哭过,还有些懵懂的样子,谭佩诗真要忍不住笑出来。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大猫就马上把头靠在她肩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你呀,怎么说你好呢?队长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就不能学着信任他呢?
幸若水倚着她,怔怔地看着地面,不说话。她不是不相信长空,只是过去的事qíng让她明白,生活总会有许多意外。她不是怕他变心,只是怕他们最终会因为一些未知的可能而分开。这些,她都不知道怎么跟佩诗说,索xing就什么都不说。
吃过饭,母子两的qíng绪还是蔫蔫的。谭佩诗就把他们赶去洗澡,然后赶上chuáng去睡觉。
当天晚上,三个人就窝在一张chuáng上,挤成一团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哭得累了,母子两没多久就睡着了。倒是谭佩诗,躺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连梦里,都是母子两哭得惨兮兮的画面。
鹰长空一个人开着自己的悍马跑在前面,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军用机场。果然,飞机已经在那等着了。
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进去,没有等后面人的意思。进了机舱,一屁股坐下,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杨紫云在旁边坐下,感受到儿子那拒人千里的气息,不由得在心里叹气。长空虽然自小xing子寡淡,对人都是淡淡的,但是他们母子感qíng还算好。如今因为一个女人,搞成这样
长空,长空她连喊几声,他却不应,似乎睡着了。可是她知道,他很清醒。
一直到飞机降落,机舱门打开,鹰长空才睁开双眼。起身,大步走出机舱。
杨紫云看着他的背影,黯然地站着。
这个小崽子,居然敢给他妈妈脸色看,我非揍死他不可!鹰志勋看着黯然的媳妇儿,气愤地嚷嚷。
杨紫云对他笑了笑,摇摇头。别怪他,他心里难受着呢。不过,我想过了这一段日子,他就不会这样了。
话是这样说,她心里却没底。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她太清楚他有多执着。
下了飞机,鹰长空没有坐进家里派来接他们的车子,而是伸手拦了出租车。
杨紫云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差点就哭了。她的儿子在怪罪于她!
鹰志勋则气得额上青筋bào起,嘴里蹦出一连串脏话。
回到紫云首府,鹰长空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杨紫云在门外敲了许久,也没有人回应。鹰志勋差点就叫人破门而入了,被自家媳妇儿拦住了。
老爷子,我们是不是错了?如果他们的儿子真的恨他们一辈子,他们会不会后悔今日所做?
鹰志勋搂住她。我们没错。我们这是为他好,他会明白的。这小崽子,再惹他媳妇儿难过,他非灭了他不可!
可是他现在见到我们就像见到仇人,我这心里难受以前每次他回来,都会哄得她高高兴兴。
等保姆准备好晚饭,来叫吃饭,鹰长空才从房间里出来。严格来说,已经是宵夜了。
他发现父亲让人将他的房间彻底搜查过,chuáng下的东西被他给搜走了。看来,这一次他们不打算让他离开,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就是cha翅也难飞!
鹰长空并不慌,他面对过更加艰难的境况,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吓到。一个人经历过那种孤立无援,无依无靠,没有前方没有后方的境地,就会明白:没有绝对的绝境,只有不够坚qiáng的人!
可算下来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杨紫云看到他出现,很高兴的样子。
鹰长空坐下来,脸上淡淡的,没有黑脸,但拒人千里。我饿了。
那吃饭,吃饭!杨紫云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这些都是我让阿慧做的,全都是你爱吃的菜。
鹰长空闷头吃饭,没有拒绝她的菜,但也不说话。他不是以这种幼稚的方式来抗议,他只是不想说话,因为跟他们无话可说。
你这什么态度!鹰志勋将碗筷一拍,气呼呼地瞪着他。你这是摆脸色给谁看呐?这个人是谁?这是你妈,是十月怀胎生你下来的人!如今为了个女人,你居然给她脸色看,你出息了你!小崽子,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鹰长空好像没听到,只是夹了一筷子菜到母亲的碗里。吃饭吧,别饿坏了身体。
杨紫云顿时就笑了,哎哎地应着,又给儿子夹菜。
鹰志勋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气呼呼的很想把碗筷拿起来再拍一次桌子。但是看看媳妇儿脸上的笑,只好悻悻地坐下来。媳妇儿,我这碗里还空着呢。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杨紫云睨了他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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