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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若水默然,她不知道怎么反驳。事实上,杨紫云说的都是事实,她无法反驳。
下班回来的途中,她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她不停地问自己,长空如果真的不能再当军人了,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长空说,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她相信这话不只是安慰。然而,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自己又能为他做什么?难道真的就像他说的,只要爱他就好了?而她的这份爱,与他的相比,是否太轻太薄了?
难道,真的非要bī她离开长空吗?为什么每个人都在bī她?
幸若水缓缓地闭上眼睛,将即将翻涌而上的泪意压下。舒一口气,哑声问:是不是只要我离开长空,他就可以继续当兵,也不会被降职?
杨紫云心里大喜,看若水的反应,她就知道事qíng很快就能解决了。她就知道,若水心软,只要跟她动之以qíng,她就一定会答应离开长空的。
没有这么简单。但只要你离开了他,我们就可以想办法证明所谓的作风问题根本不存在。我会说服长空与顾家联姻,借助顾家的力量,就一定能保住他。可如果你坚持要留在他身边,苍唯我的势力不会罢休,顾家也会就手旁观,恐怕
幸若水突然想,事qíng这样顺理成章,是否一开始就已经设计好了?她就是其中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只要把她这个音符给踢除,就是完美结局。
长空不喜欢顾真真,也不喜欢顾苗苗。可是为了事业,还有来自家里的这份bī迫,他或许就会妥协
幸若水踉跄后退,看着杨紫云,艰难地开口:如果我不肯呢?
杨紫云还没回答,门就被敲响了。
若水,开门。快开门!鹰长空在外面喊。语气很急,似乎再不开门他就要一脚踹开了。
杨紫云看了看若水,没说什么,就过去开门了。急什么呢?我还会把人吃掉不成?
我怕你把人给吓坏了。鹰长空与母亲错身过,大步走到若水身边。看媳妇儿虽然没哭,但qíng绪明显很低落,就知道母亲又说了不好听的话。一把将她抱住,心里泛着疼。
杨紫云看着相拥的两个人,叹息着关上了房门。她也并不热衷于做棒打鸳鸯的恶人,说起来也是迫不得已。
是不是我妈又说难听的话了?你别管她说什么。虽然她是我妈,但她不是我,你别在意。脸贴着她的,轻轻地蹭着。媳妇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幸若水虽然心里还难受,但是看到鹰长空这样子,就觉得好了许多。她是幸运的,这天下的婆媳,又有多少是和乐融融的?至少长空从来没有要求她讨好杨紫云,他从来都是站在她这边,替她着想的。
完全地依靠在他身上,放松身体,执起他的手抚着他掌心的茧子。长空,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妈吵架,你会帮谁?
当然是帮我媳妇儿了。鹰长空毫不犹豫地回答,笑容很淡,但满含宠溺。
幸若水瞪着眼儿,看着他,对他的毫不犹豫微微惊诧。可她是你妈啊。一般男人都会选择帮母亲,至少也会犹豫一下,然后再说出哄妻子高兴的话来。
鹰长空看着她的表qíng,捏捏她粉嫩的脸颊。我当然要疼我的媳妇儿了。至于我妈自然有老爷子疼。我疼我的媳妇儿,老爷子疼他的媳妇儿,这不是很好吗?
幸若水怔了一下,随即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但仔细一想,又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状态。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你老公是天底下最帅最好最疼媳妇儿的男人?鹰上校涎着笑脸,头上带着伤,看起来有些搞笑。
幸若水摸摸他被砸的地方,有些心疼。听到他的话,抿着嘴笑,很认真地点头。嗯。我也觉得,我是天下最幸运的女人。
傻瓜。鹰上校也心疼了,将她楼得紧紧地。这就是若水的不同,她总能在不经意间展现她的不同,让你yù罢不能。
幸若水只是看着他笑,也不反驳。
鹰上校被她撩拨得心里痒痒的,将她压进被窝里,布下密密麻麻的吻。
幸若水承受着他的热qíng,刚开始有些僵硬,慢慢地也放松了身体。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幸若水就要起来准备早餐了。
鹰长空伸出健臂,一把将她抱住,重新塞进被窝里。媳妇儿,再睡一会,还早呢。
你接着睡吧,我要起来做早餐。冬天天亮得晚,要是等天亮了,那都已经七点多了。幸若水像对待孩子一样,隔着被子拍拍他的后背。
鹰上校不满地咕哝着,亲了她一口,还是放人了。他了解自己的媳妇儿,要是不让她起来,她又要猜想他父母会怎么想她了。
幸若水轻手轻脚地起来,换衣服,洗漱。然后出门去买材料。
买了东西,大包小包地回来,发现鹰长空和他父亲已经在绕着小区跑步了。他们刚刚跑过,她看到的就是他们的背影。两个人一样高大,一样挺拔。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卫员。四个人整齐划一的步奏,很有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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