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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你自便。
鹰长空挑挑眉,起身来到最里面的房间,敲门。
过了一会,门才打开。
若水站在门后,眼睛有些红,显然刚刚哭过。看到他,有些意外地瞪大眼睛,随即笑了笑。
你来了。
若水连忙侧身让他进来,然后赶快地擦擦眼睛。
鹰长空走进去,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本书,书页上湿了一大块。很明显,她刚才在哭。这个傻女孩,恐怕又在想过去的那些伤心事qíng了。难怪他们刚才在外面那样的笑闹,她也没有听到。
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杯水。
别忙。
鹰长空拉住她,不喜欢她这样礼貌疏离。抬起手,摸摸她的脸,大拇指摩擦着她的眼底。她有些闪躲,但并没有拍掉他的手。
若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这样礼貌,这样见外。这比你骂我一顿揍我一顿,还要难受。
若水看着他,良久,低头喃喃地道了一声对不起。
鹰长空轻轻按住她的肩头,让她在椅子里坐下。
若水,我想跟你说些事qíng。
男人俯身与她对视,好一会才站起来。突然抬手,一把脱掉了身上的t恤。
啊,流氓!
突然有男人在自己面前脱衣服,若水吓得下意识地就喊流氓。猛地站起来,带着椅子踉跄几步,幸好没有摔倒。
鹰长空正要解释,谭佩诗就在外面敲门了。
若水,发生什么事qíng了?队长,你可别乱来啊!
鹰长空气绝,对着门吼了一句。傅培刚,把你老婆带走,管住她那胡思乱想的脑袋!
然后就听到谭佩诗呜呜呜的声音,应该是被傅培刚捂住了嘴巴。
鹰长空不管他们,伸手将若水拉到自己的身前,抓住她颤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有些叹息,有些伤心。
若水,睁开眼。你还不相信我么?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若水看着他的脸,也意识到自己伤害了他。
对不起。我、我那是下意识反应,我没想那么多。
鹰长空自然明白。她受了那么深的伤害,对男人肯定是心有戒备的。微微地心疼,但还是坚持将她的手按在胸前。
若水,你看看我的身体,你看到了什么?
若水吞吞口水,终于将视线从他的脸往下移。她首先看到的,不是谭佩诗说的八块漂亮的腹肌,也不是那鼓鼓的钢铁一样的胸膛,而是伤口。是的,各种各样的伤口。有大有小,有深有浅,有新有旧,密密麻麻们地布满他的身体。
若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颤抖着手下意识地抚摸他的每一个伤口。那种凹凸不平的感觉,传递到手上然后是心里,让她的心脏也颤抖起来。
这些伤
鹰长空拉着她的手,一个一个抚摸过那些伤口,一个一个地给她说说这些伤口的由来。其实,作为一个兵,尤其是特种兵,这些伤口根本不算什么,更不值得炫耀。只是,他不想让她继续沉浸在过去的悲伤当中,那样她是无法往前走的。
说到最后,幸若水已经是泪流满面。单手捂着嘴,呜呜地哭。
鹰长空捧住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很用力。
若水,每个人身上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伤口,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但是,这些伤口都会像这样结痂,然后愈合。也许还会留下难看的痕迹,但不会再疼痛。可是如果你总是伸手去把这层痂撕掉,它就会又流血疼痛起来。
若水咬着唇,却止不住眼泪。
人们都说,最深的伤口是那些看不见的。可是若水,我总是在想,那些看不见的伤口虽然深虽然痛,可只要你够坚qiáng够乐观,你就能慢慢地放下它活得更好。这些看得见的伤口要是再不幸一点,也许就活不成了。如果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伤还是痛?
若水发出一声抽泣,踮起脚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
鹰长空便真的不再说,只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任若水在他的怀抱里,放肆地哭,发泄那些压抑着她的沉重。
鹰长空这才发现,她真的很小。身高只到他的胸口,加上又纤瘦,抱在怀里就像抱一个孩子。越是用手臂丈量着,就越是心疼她。
许久许久,若水才慢慢地停止哭泣。但还是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鹰长空抬起她的脸,看着那长睫上晶莹的眼泪。抬手,摘取。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唇瓣。
若水怔了一下,随即放松身体,放任他攻城掠池。在他的气息包围中,仿佛过往的一切不好都能就此远去。
两个人正吻得如痴如醉,难分难舍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来。
若水,你没事吧?
☆、011老婆,我不是狗
原来谭佩诗听到若水喊流氓,后来虽然没有再喊,但房间一直传出声音,隐约还有若水的哭声。
虽然被傅培刚拖回房间,但越想越不对劲。心里一着急,直接拿钥匙过来开门了。
正痴醉中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俱惊愕地瞪着门口冲进来的谭佩诗。但身体还是紧紧地抱在一起,不知道是被吓的忘记了还是根本没有分开的意思。
谭佩诗一看到眼前的qíng景,就知道自己打扰到队长跟若水做甜蜜蜜的事qíng了。脸一红,扯着脖子就喊:
好你个队长,居然敢对我们家若水耍流氓!傅培刚,上去咬他!
大手呼啦地一挥,端的是威风凛凛啊,如果忽略她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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