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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枯瘦苍老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门外转过几个弯弯的拐角,朝那天看不进尽头的走到走了去,很快,一条大理石的山路从山脚下一直蜿蜒至半山腰,明亮洁净的阶梯一尘不染,泛着淡淡的光泽,风起举步正想往上走去。
老爷,我扶您上去吧,这路怕是有点滑,小姐就在上面,已经一个早上了。钟文博那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还没等风起回过身,他已经轻轻扶住了风起的手臂。
走吧低缓的开口说了一句,风起深深地吸了口气,脚步却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原来,那条大理石阶梯的尽头,竟然是两座修得很好的坟墓,墓碑上分别市两位女子,看上去都十分的漂亮,其中的一位,年纪稍大,从照片上看,风韵不错,就是有了几丝白发,而另一位,看起来十分的温柔贤淑,跟星夜有些像,没错了,这两座坟墓正是星夜的外婆跟她的母亲风莲娜的。
墓碑前都放着一大束的jú花,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微微背靠着风莲娜的墓碑,半曲着腿,静静地坐着。
那是一个女子,一身黑色女式休闲西装,脸上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遮去了那双美丽的星眸,洁白jīng致的小脸,柔美的轮廓依然还是清晰可见,纤细美丽的十指微微扣着膝盖。
几缕清风拂过,chuī乱了她那随意披在肩头的满头秀丽的长发,淡淡的沉郁感油然而生,墨镜下得双眸如同天边的星辰一般,闪烁着柔美动人的幽光。
其实,你不应该遇见父亲的,不然,你现在一定可以追寻你的幸福,我一直都知道,你心里一直都住着一个人,很遗憾的是,那个人并不是父亲。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父亲为你做了那么多,可却还是没有能感动你。父亲黯然失落的离去时的背影,至今还记得清楚,那是一种彻底的绝望,那时候的我就时常在想,你一定是很爱那个人,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但是,为什么,你就不能尝试着接受父亲呢?听说父亲死了,你知道吗?出海死的,我觉得,是你害死他的,你觉得吗?父亲走后,远藤家就沉寂了,后来,很想能再次见到他,时常在想念着他,其实,在我念中学的时候,每年都会收到一大笔钱,汇款人没有署名,但我依然还能认出,那就是他的笔迹。父亲爱你爱到痛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无动于衷呢?我觉得,父亲遇上你,是他一辈子最大的劫难,谁让他偏偏就爱上了隐藏在温柔背后最残忍的你,就连我也没有办法恨你。父亲走了,是带着绝望跟一身伤痕走的,也许,这也是你给他的一种的解脱,是好事,是不是?声音微微沉寂了下去,幽然一笑,眼里充斥着几分落寞。
我要结婚了,就在今天,他叫战北城,一个对我很好的人,很像父亲,我不敢带他来见你,因为,我觉得我怕你见到他,就会想起父亲,那样的你一定很愧疚,父亲已经遍体鳞伤了,你要是再对他说抱歉,那他的心就会碎了
说着,洁白淡雅的小脸掠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想父亲了,你在天之灵,要是还记得你有个女儿风星夜,不,是远藤星夜,请你让我再看看父亲,我不愿意相信他死了,他都还没有跟我解释他诧然离去的理由,怎么能死呢?我,还想听他给我唱一遍那首歌,你可以在一旁弹着钢琴给他伴奏。
星夜很少会这样子,讲了一大段话,但语气却很平淡,脸上有的只是一副沉寂的表qíng,不悲不喜,双眸染着一分朦胧。
咳咳!该回去了,北城快到了,今天是你的日子,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快回去好好打扮一下,婚车就要到了,不要让人家等急了,以免误了时辰,咳咳!咳咳!
慈祥而怜爱略带着咳嗽的声音响起,星夜微微一怔,缓缓抬起眼,望着就屹立在自己前方的老人,幽瞳里沉沁着几分轻柔。
外公。星夜淡淡的唤了一声,徐然从地上爬了起来。
风起点了点头,眸光深沉,望着半靠着墓碑曲着腿的星夜,不仅仰天长叹了一声,你父亲是个好人,可惜你母亲回去吧,孩子,这辈子不能看到你母亲幸福了,能看到你能幸福,外公就可以毫无牵挂了。
清雅的容颜如同水中的青莲一般,诧然盛开了,一朵出水青莲悄悄的挂在了那张明澈动人的小脸上,她一个迎身轻轻上前,伸出那双纤细的手臂,抱住了风起,外公,我会幸福的,您请放心。
嗯,北城那孩子我倒是放心,我们回去吧。
嗯
相比于风宅这边的热闹,战宅这边就更是热闹了,战宅门外的那两排树上已经挂满了红色的丝带,到处张灯结彩,围栏两边的红色小彩灯已经点燃了,跟风宅那边的qíng况一样,一条宽宽的红色地毯一直从门外铺至战宅那豪华舒适的大厅内,前面的大院,被装饰得漂漂美美,露天支起了一个高高大大的花簇,就连大院中央的那一排喷泉也在尽qíng地展示着它的喜悦。
此时的战宅内已经到处坐着满了宾客,恭喜声跟道贺声连成一边,个个的脸上充斥着一股难言的兴奋与喜悦,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负责招呼宾客的谢管家一脸的热qíng,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坐在首席位置上的战老首长更是满面红光,正跟他的老战友们高兴的盘谈着,讲的唾沫横飞,哈哈大笑声十分的洪亮,感染了在座的每一个人,大家都很自然的跟着战老首长大笑着,于政委则是跟她的那帮老同志笑嘻嘻的在讲着她的孙媳妇是多么多么的乖巧懂事,美丽漂亮,一直嚷着本市最好的女人,已经被她的小北城领进了他们战家的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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