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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战老首长本来正夹着牛ròu要塞嘴里的,很快又把ròu放回原来的盘子里,改往牛ròu旁边的jīròu夹去。
那菜也是我做的,有本事,你就别吃。于丹突然心qíng很好似的看着一脸yīn沉的战老首长。
丢下jīròu,改往糖醋排骨夹去。
糖醋排骨也是我做的,这一桌子的菜都是我做的!于政委皮笑ròu不笑的望着脸色越来越yīn沉的战老首长,心qíng真的是好到了极点。
我没说过!是你自已说以后不做饭的,无极跟阿雯有应酬很晚才回来,你给佣人放了假。
哦,没人给你做饭,饿着了?战老首长?战章同志?于丹冷笑一声。
我懒得跟你计较!说着,直接将那盘糖醋排骨拨一半到旁边的牛ròu上,然后往那盘子里加饭,加了几块jīròu,跟一些素菜,往沙发旁走了去。
星夜,把电视给爷爷调到海峡两岸。
星夜,你别理他!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孙媳妇过来给爷爷调台!
星夜你吃饭!来喝汤,别理这个粗俗的人。
我说老太婆!你别跟我撩火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种苦瓜,不行吗?苦瓜好吃,我就喜欢种苦瓜,怎么样!就种!好好的地方,你就偏偏要种喇叭花,不是疯了làng费资源是什么?别忘了,你军人!光荣的革命军人!làng费是非常可耻的一件事qíng!要是在部队里,我早拉你出去批斗了!哼!不给我吃是吗?我就吃!就吃!大口的吃!
战老首长义愤填膺的咆哮了一番,然后瞪着于丹大口的吃饭,那架势,简直是要气死人家于政委。
老脸气得涨红了,于丹受不了的伸手,手指气得发颤的指着战章,喊道,你看看,星夜你看看,你们的爷爷,战章,战老首制他就是这副德行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多风光,其实啊!他私底下就是这么恶心,不仅没有素质,而且没出息!为人非常的自私,从来不管别人的感受,只要他舒坦了就行了,管你舒坦不舒坦,你要是舒坦了,他就想着招儿让你不舒坦!你看看他,啊?后院那排栅栏你见过了吧?半个月前他种了几颗丝瓜,可是还没过几天,丝瓜刚刚长出苗儿,他说丝瓜长得太慢,不中了,改种南瓜,这还没几天,南瓜的苗长出来了,他又说南瓜不好吃,苦瓜好吃,然后又把那南瓜苗给拔了!改种苦瓜!
于丹说了一大串,估计是觉得口gān了,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又继续,然后,我就想着吧,种牵牛花吧,花好看,种子还能做药,繁殖的又快,到时候那排栅栏就变得很好看了,可是这人自私啊,你都不知道你爷爷这人有多自私啊!星夜,我真的是受够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品质这么低劣,这么自私的人!天啊,我怎么能跟这种人生活了几十年啊?你看看我这都是过的什么日子!
放P!简直是胡扯!星夜,你别相信你奶奶的话!她这个人就是喜欢随意抹黑我!那丝瓜的叶子长了虫,抗病能力不qiáng,种着不好打理,南瓜苗根本没有长出来,种子被老鼠抓了,所以我才打算再种苦瓜试试,你奶奶她就是想种喇叭花,就故意抹黑我!这事qíng,你做的还少吗!哼!
你说谁抹黑你!谁抹黑你了!就你那德行!家里哪一个人心里不跟明镜似的!你还有脸说了!
谁说话就是谁咯!
星夜,你千万不要相信这老头的话!他这是骗你的!于丹满脸愠色的瞪着战老首长,一边拍了拍星夜的手,开口道。
星夜,你千万不要听你奶奶的话,她这个人那嘴皮子能把死的说成活的,爷爷嘴笨,经常被她抹黑!她以前就是做军区的思想工作的,专门骗人的那种!战老首长也是脸红脖子粗的为自己辩解。
啪于政委一个大力的将碗筷往桌上一放,整个桌子都一震,星夜跟前的那碗汤也飞减了起来,不偏不倚,正好飞到了星夜那洁白秀丽的脸上。
尖锐的嗓音加大了音量,你现在就是在抹黑我战章!星夜,你现在看到了吧?他就是这样的素质!不仅没有礼貌,而且粗俗至极!
孙媳妇,你也看看,你奶奶就是这样,一点女人的该有的品质也没有!我就是这么忍受了她几十年!
星夜,你别相信他!
我敢发誓!你敢吗?谁说谎,谁明天出门踩狗屎!
发誓就发誓,我怕了你不成!
星夜目瞪口呆的睁着一双星眸望着眼前的场景,一滴汤水顺着她额前垂落的刘海往下滑落,从她的脸上滑过,她缓缓的抬起衣袖,往脸上擦去,擦得满脸都是油。
啪又是一声拍桌子声,碗里的汤又飞溅了出来,而两人的拉锯战依然还在继续着,不但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战老首长已经将手上的盘子放到了茶几上,大有不分出胜负决不罢休的决心,星夜忽然有一种想晕倒的冲动,那是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脸上那油腻腻的触感,让她十分的难受。
于是,她终于受不了的提高音量,喊了一声,爷爷!奶奶!你们不要吵了!
清冽的嗓音带着一丝压制,仿佛那深夜的冷雨擦过那茂密的竹叶,清凉而沉寂,让战老首长跟于丹总算回过神来。
两人才有些尴尬的偃旗息鼓了,一同转过眼来看着星夜。
星夜,你怎么了?怎么满脸汤水的?怎么这么不小心?于丹关切的问候着,急忙拉过桌上的纸巾想给递给星夜擦脸。
哗!铛铛一只瓷碗宣布报废!半碗汤尽数的往星夜身上泼去!
星夜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望着自己那滴着汤水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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