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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卫国知她心中想法,拍拍妻子的手,然后找了东西把那饼子包好,一个起跳就单手撑到跟隔壁相连的院墙上,然后把饼子挂在合欢花树低垂的枝桠上,一个显眼的地方。
然后跳下墙,拍拍手:“走吧。”
接着又补了句:“刚才我救他的时候检查了,他晕倒应该是饿的,吃了东西就会没事的。”
苏芫的脸色这才放松一点,然后一家人相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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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边窦章佑回了院子,一眼就看到挂在合欢花树上的饼子包。同院的其他人都还没回来,不大的院子里冷清清一片,冻得人浑身发僵。
他顿了下,无视了树上的饼子,径直走到厨房里找了找——结果别说吃的了,就连口喝的水都没有。
他按了按饿得有些发疼的胃部,沉沉叹了口气,正在思索要不就把福福家给饼子吃了算了。
大门就被一个细微的力道敲响,一个压低的男声在外面响起:“老师?窦老师?”
窦章佑一顿,眉头紧紧拧起,然后沉声说了句:“你走吧,我不需要。”
哪知那人却是个锲而不舍的,他不开门,那人就一直在门上挠,动静也不敢弄大了,像只耗子似的,听得窦章佑心烦不已,然后大步走到树下一把把那个装着饼子的小包扯下来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露出后面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的脸,这人五官长得倒还周正,只是眉宇间总是蕴着一股懦弱怕事的感觉,凭白削弱了他的气质。尤其常年佝偻的腰,更是让他显出几分阿谀奉承的味道,让人感觉不讨喜。
窦章佑皱眉看他:“你又来做什么?不怕被人看到说你同情坏分子,有倾右思想吗?”
这人顿时吓了一跳,缩着脑袋左右瞧了瞧,然后才腆着脸笑:“老师您别吓我,我专门挑的这时候来的,没人看到,这里面是一把糙米,您快拿着,到时还能熬粥撑上两天。”
说着,他伸手递过一只干瘪瘪的布袋,里面果然如他所说,装了还不到半碗的糙米。
不过窦章佑却并不想接,只是沉着脸看他:“你这又是怎么得来的?”
今天下午他还看到他在冶铜厂工地食堂讨吃的,怎么这会儿就有余粮来给他送了?
再一联系舍友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的事实,他顿时意识到不对劲,一双花白眉毛深深拧起:“你是不是又举报谁了?说!”
来人顿时被他严厉的模样吓一大跳,然后缩着脖子反抗:“反正我不说,也会有别人说的!倒不如我说两句,还能给您挣来点吃的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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