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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被苏芫这一句接一句的逼问逼得大脑一片空白,拼命回想信里的内容,可是那信很短,除了一句叫他去大山村给苏芫报信说他师父已死尸骨无存外,就是一串手串以及一叠钞票。
他急得满头冒汗,抓耳挠腮,身周几人虎视眈眈,更显得他心虚慌乱得如同一只被抓了现形的猢狲。
“我,那个,我,当时就剩下半只手掌!”对,信上说残存得越少越惨烈越好,这样苏芫他们就只顾得伤心不顾分析了。
哪知他这话一出,苏芫的心“扑通”一声就落了地,然后笑了:“你凭什么?凭什么就凭一只手串半个手掌就认定那是我师父?难道就没有那么一种可能,这手串被我师父赠于他人,或者是意外掉落那里?”
王全还不知苏芫已经发现端倪,兀自嘴硬:“我当时就在附近,听到并且看到老先生被攻击了!”
“哦?”苏芫笑容更盛,纤细的手死死抓着那串手串才勉强控制着自己没揍下去:“既然你当时就在场,又能准确辨认出那就是我师父。那说明你当时离得不远,可是……为什么这般狂躁的野物竟然偏偏放过了你?独独攻击我师父一个?!并且,你身上一丝伤疤也无,这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苏芫眼神一寒,看向米卫国:“卫国,我怀疑我师父是被这个人害死的!否则为什么他一躲就是五年不见我们?现在回来,说不定就是缺钱所以想来捞一笔!”
“我们现在就拉他去公社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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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就拉他去公社见官!”
这掷地有声的话音一落,王全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立马被米卫国套上一根粗壮无比的绳索。
王全顿时吓得心胆俱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拜:“嗷!不是!我是撒谎的!我没有杀人!我,我也不知道老先生在哪里,就是收到一封信,信上说叫我来跟你们报信引你们去别的地方!我真没杀人!没杀人!”
王全哭得涕泪横流,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实话全倒了出来,生怕说得慢了点,这个凶残的女人就把他拉去公社定罪了。他现在可不敢去公社。
苏芫说得没错,他整整五年没有出现,确实是有问题。
当初他太穷,偷偷把大队母牛下的小牛犊给杀了吃了,被人抓了现形。当时公社要抓他判刑,他吓得连夜出逃,这么多年一直流浪在外,连脸都不敢露。
这次若不是信里的人说事成之后还重重有赏,他也不会冒险回来这一趟。
哪知这一趟回来,不但钱没捞着,还差点背上个杀人罪名。王全蜷在地上,哭得心胆俱碎。
得知一切都是一个骗局,苏芫心神一松,一跤跌坐在地上,手里一直紧紧握着的手串也一松,咕噜噜滚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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